吴佲一拍大腿,赞道:“袁兄见教的是!我真真是糊涂了!枉恐我念了这许多的澳书!”
曾卷还在疑惑,问道:“这是……”
袁舒知解释道:“阿卷,你还记得申论的题目里有一道是论朋党的吗?”
曾卷点头道:“是有这题,得是什么殉和东林……”
“这就是了!”吴佲知道,“自古朝廷最忌朋党,然朋党却屡禁不绝,尤以科甲同科、同年为甚。本朝……伪明自万历末年以来,党争一日甚过一日,朝廷大员每每受累于此,甚至因此陨身的。澳洲人即以此为题,岂能不知其中为祸之烈?所以这座师,的确是拜不得。”
袁舒知颔首道:“元老院自降临临高以前,听闻是第一回开科举,所谓新朝新气象,这方面的忌讳必然要比伪明多些。吴兄不可不在意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曾卷到底年轻,还没有这种“看材料辨风色”的思路。不过从袁舒知和吴学长的一番对答中,他意识到“当官”不是一件容易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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