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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疯了~这货疯了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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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上午的时间,阴霾的天空陆续召唤着雨云,却迟迟没有下雨,只是那样沉默的越聚越多,透不过一丝阳光。“2010年6月10日,相比绪之国的那些奇怪的事情,现世的事情我记得的更清楚一些。我患了两场病,持续了足足三个月,工作那边也暂时搁浅下来了,母亲把事情全都推掉一直都在照顾我,虽然现在已经痊愈了但是……绪之国的事情,我暂且这么称呼它吧,虽然有些朦胧,但是我却我没一点忘记,尤其是……”于恒往放下钢笔,趴在日记本上。想着罗珊珊最后的画面,似乎也是他第一次真实的见到罗珊珊的画面,蜷跪在地上,肩膀微微颤抖,回头凝望着自己,是幸福的,是期待的,还…有一些恐惧,轻轻的诉说着:“恒…往…”“虽然那时怎么想都想不明白,还头痛欲裂,可是现在却能很清晰的想到那时因为罗珊珊,我才被绪之国所吸引,我能到达那里的目的,只为罗珊珊而已。但是很意外的,我第一个见到的人不是罗珊珊,而是一个叫艾斯纳的天使,也是她施展法术将我拉络去的,在她离开绪之村之前,她一直都很照顾我……”于恒往写着日记,他并没有写日记的习惯,但是他一想到绪之国的事又是就会头痛,努力的让自己不想,却又不能忘记,他就写在日记本上。“恒往…写什么呢?”一个美丽的女人走进来。“妈妈?我…没写什么……”于恒往一愣。“诶呀…给哪个女孩子写情书呢?你们这个年纪的年轻人真是的…呵呵….”妈妈笑着,话说于恒往今年十九岁,妈妈也有四十多岁的年龄了,可是明显的驻颜有术,看上去只有三十岁的样子。还记得张飞羽第一次来于恒往家里玩,不知道是他的母亲,甜甜的对妈妈说:“姐姐,你长得好漂亮啊!~”于恒往当机立断的把张飞羽的头发拔下来十几根当纪念。有时候于恒往自己也想不通,妈妈又漂亮又温柔,为什父亲就不喜欢呢?他们离婚又几年了?自己想了想似乎也忘记了。“对不起恒往…”妈妈说:“你早就离开学校了…我忘了…你别难过。”妈妈看着于恒往发呆的样子说。“没有,妈。”于恒往说:“我在想其他的事情。”他接过妈妈手里的水果篮子。“多吃些水果,大夫说你免疫力差。”妈妈把手放在于恒往的肩膀上笑了笑,然后看了看窗外的阴云,脸上也不禁留露出一丝阴霾。下午于恒往把张飞羽,王九天,华盾墙都请到了家里来。看着三个人被浇的像落汤鸡一样,自己也有些过意不去,连忙泡了壶茶。张飞羽的头发很长,被雨打湿了以后横七竖八的贴在脸上,不过此时已经用于恒往的毛巾擦干净了,帅气依旧。“那天谢谢你们陪我喝酒…虽然我人在手术室里,但是…我接收到了你们给我的力量。”于恒往说。华盾墙闷在一边不吱声,心想着,哥怎么说胡话呢在这?“喝了那么多酒,你们那天没事吧?”于恒往问,目光看向王九天。王九天不慌不忙,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,泰然到:“我没什么事,就是后来值班护士找了我点麻烦…咳咳咳….”他咳嗽了两声,看着华盾墙:“你呢盾墙。”华盾墙说:“我忘了。”三双鄙视的眼神射向了他。他连忙说:“我真的忘了,我记得我喝完酒从超市出来就不记得了,第二天我妈和我爹跟我说是一个女孩送我回的家…为这事还墨迹我半天…而且我的佛珠也丢了……”“什么佛珠不佛珠的,那妹子是谁啊?”张飞羽问。华盾墙摇了摇头。张飞羽刚要再问,王九天说:“你呢飞羽?”张飞羽微微一笑,绝对不尿:“我那天干了一斤茅台,然后去和妹子爱爱了。”于恒往的手很不自然的捏了捏茶杯。“对了,”张飞羽问道:“那天为什么让我们喝酒啊…还让我们想象是哥让我们喝的…”华盾墙和张飞羽看向王九天,王九天又看了看于恒往。“哥你那天喝完没事吧?”王九天问。“嗯…虽然没什么事,不过并不太好,幸好有你们。”于恒往说:“我那天喝完酒后,迷迷糊糊的把一个人的脸撕碎了。”于恒往在手术室喝了一斤酒?王九天想。于恒往在手术室喝了一斤酒把一个人的脸撕碎了?华盾墙想。于恒往在手术室喝了一斤酒把医生的脸撕碎了?张飞羽想。疯了~哥疯了!~他们三个想。于恒往把他在绪之国的事大概的讲给了他们。“基本就是这样,虽然自己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,不过过一段时间我还会再去的。”他说。疯了!~这货真疯了!~“哥,我有点事先走了,你们聊。”张飞羽说完穿鞋离开了。途中华盾墙也接到了电话:“喂?嗯?…我不认识你….啊?…对不起..对不起…嗯….对不起….好,我现在就去找你。”挂了电话他说:“哥,送我那个女孩给我打来的电话,她说那天佛珠忘了给我了,我现在得去找他。”于恒往没说话,他也穿鞋离开了。“诶哥,我也有点….”王九天刚开口于恒往就瞪着他,“那天你感觉到了什么吧?难道你认为我真疯了?”王九天收回笑脸,仔细琢磨了一会。“九天…我难受…陪我喝点…”他的耳边响起了那天的声音,他点了点头:“到底出了什么事?”于恒往把具体的事情全都告诉了王九天,然后从兜里拿出了一些碧绿色的鹅卵石,:“这是我在绪之村的小溪边上捡到的,当时只觉得很漂亮就放在兜里了,没想到……居然能带回来。”王九天拿了一块石头看了看,剔透圆润,十分漂亮。他把石头握在手心,冰冰凉凉的感觉,但是这冰凉之后居然还有一股暖意。他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,因为他此刻也无法睁开眼睛,阳光打在他的眼帘上,只让他感触到一片温红色,这感觉并不坏。有河水流淌的声音,枝叶被微风吹拂的声音,还有n个黄鹂鸣翠柳,朝辞旭日彩云天。他想起了自己在南方的老家,几个小伙伴们在蓝天碧日下玩耍,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?突然他看到远处有一个人,长发入腰,浑身的鲜血,眼睛一片通红根本没有眼仁,他的脸上有对称的三对横着的伤口,印堂也有一处竖下来的伤口不断的留着血,他痛苦的说着:“九天…我难受……”“嗯!!!!”王九天猛地醒过来,发现于恒往关切的看着他。“你怎么了?”于恒往问。王九天刚开始有些畏惧的看了看于恒往,但是很快就收去了那目光,只不过于恒往已经看在了眼里。王九天摇了摇头,张开手掌看着那块石头。于恒往看着王九天满头大汗,也陷入了沉思,两个人就默默的坐着,能听到的只有窗外的雨声。于恒往在现世待了能有半个月,工作又正常的恢复了,一切一如既往,没有任何不同,自己离开的那段时间,真的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呢,只有去了绪之国的我才是多余的么?他想起了艾斯纳说的话。阴雨缠绵了好几天依然不见散去,他开着单位的车,缓速行驶着,像是在享受,但是他的眉头紧皱,看着车窗外的人们。他们忙忙碌碌,在雨中奔波着,于恒往感受他们到了他们的焦急,他们的怒意,他们的寒冷,他们的无助,他们…都将去向哪里呢?一个拾荒者,大概五六十岁的老头,推着三轮车戴着斗笠缓慢的前行着,车上是他忙碌了一天的劳动成果。那颤抖的肩膀,那枯黄的双手,那坚毅的眼神,到底是为了什么?为了院子里还饿着肚子的笨狗?为了病床上的老伴?还是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狠心丢下来的孙女?或许他只为了能坐在炕上喝上二两小酒,为了那个能称之为家的地方,努力的前行着,努力的生存着,无论怎样的风吹雨打,他的眼神依然那么坚毅,只为活着。于恒往的眼睛湿润了,他没办法看清前面的路只能把车停了下来。这个空间里,,看似严谨滴水不漏,实际上是不规则的,是一张一张。有些自作聪明的人以为自己窥破了玄生生的卡死看似更加严密。而有一些真正的智者内的生活看透了往外的的对面,但是他们无法抉择到底该存在于哪里?当他们回来的时候,高高在上而又清贫乐道的时候,他们很快就会死掉,因为他们是异类,他们有可能被别人或者自己排挤死,逼死。而的对面再也没回来过,他们过的怎么样没人知道,但是他们知道,在这个空。王九天用敏锐的探察力隐约看到了绪之国,但是他无法穿越过去,因为石头上的气息的主人于恒往并没有在那个空间里,他努力突破却遭到了反噬,只有于恒往在那个国度里,才会有一根隐隐的魔法线丝连在那石头上,也只有那个时候,王九天躺在床上已经清楚到了这一点,他看着从于恒往家里带回来的石头发呆。而于恒往也在望着车窗外发呆,呆呆的望着公交站点等着公交车的一个女孩。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,穿着绿色的外套,水灵灵的眸子亮晶晶的不规则的跳动着,娇嫩的身材足以让大多数男性心存悸动,云鬓和刘海处被雨水打湿,温顺的贴在她的额头和脸庞,此时的她正在翘首望着公交车即将驶来的方向。于恒往下了车快速的跑向公交站点,但还是被雨水浇湿了,显得有些狼狈。“妹妹,你去哪啊?”女孩看了看于恒往,沉默了一会,好像是在保持警惕,低着头说:“雅安小区。”“是嘛!?我们是一个小区的啊,快上车吧,我送你回去。”于恒往说。女孩又是沉默着没说话,偷偷看了一眼于恒往,又低下了头,似乎不像是坏人,她想。“快走吧!”于恒往说着跑了出去,还没等坐进驾驶室,发现女孩还在那里,盯着于恒往看,:“怎么了?”于恒往喊着,女孩还是没有动也没说话。这一会的功夫又把于恒往浇了个透。他从车里拿了一件风衣又跑到女孩面前。于恒往态度很温和的说:“你看下这么大的雨,公交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来……多冷啊?”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滑落。女孩放下心中的介惕,点了点头。于恒往又把宽大的风衣盖在女孩的头上,直盖到腰部。“快走,别被淋湿了!”说着女孩跟着于恒往跑进了车里。一路上女孩依然保持着沉默,偷偷看了看于恒往身上湿哒哒的一片,不禁有些歉意。“不知道你还记得我么?”于恒往说。女孩看了他一眼,摇了摇头。“那小黄呢?就是那只小黄狗?”于恒往说。女孩看着于恒往,却听不明白他说的话。“呵呵,”于恒往笑了笑,“我叫于恒往,你呢?”“叶阳。”这个叫叶阳的女孩正是于恒往在绪之村见到的那个小女孩,想让她帮忙照顾小黄,后来又跑过来对于恒往说:“没用的,它…已经决意跟你走了…”“谢谢你。”到了小区叶阳说。“把这个拿着,别淋湿了。”于恒往把风衣递给叶阳。叶阳很抱歉的笑了笑,:“其实….我…我带伞了。”她指了指背后的书包,然后从侧面拿出一把折叠伞。叶阳下车后没有回头,直到听到了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,她才再次转过头来向车影看去。过了一会,那绿色的倩影也消失在了画面中,只留下雨水拍打在地面的声音。又过了几天时间,王九天张飞羽华盾墙三人聚在一起。“哥怎么没来啊?”张飞羽问。王九天负手而立,保持着沉默。张飞羽看着王九天这习惯性的架势有点不爽。“哥….”华盾墙却是先说了话,“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,我总觉得….哥不太对劲…”这已经是华盾墙第二次提出这个疑问了。“嗯?”张飞羽挑了挑眉毛:“什么不对劲?……”“哥已经去了……”王九天老气横秋的说。听到这里华盾墙嘴里的烟头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。面容隐约抽搐。含着泪说:“哥有什么遗言没有?”王九天一拳打在华盾墙的胸前,不过那健壮的体魄反而让他自己的手打的微微发麻,又泄愤的踢了华盾墙一脚:“你个低能儿,我是说他已经去那个绪之国了,不是驾鹤仙逝。”华盾墙咧着嘴点了点头。听到这里张飞羽手里正玩着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。面容隐约抽搐,略带恐惧的问:“你也疯了?”“你才疯了呢,你们全家都疯了。”王九天说。“他应该又去那边了,为了那个罗珊珊…哼”他轻蔑的哼了一声,:“这石头你们拿着。”他伸出手掌,又两颗碧绿色的鹅卵石,张飞羽和华盾墙一人拿了一块。“靠这个东西应该就能到绪之国,要不要去随意你们,我是会想办法过去的。”“可是…我们凭空消失了去了绪之国,家里人一定会找咱们的。”华盾墙说。王九天叹了叹气:“咱们过去之后应该也会想现在的恒往一样,仍然在这个世上。只有华盾墙这样有着超强的直觉的怪物才能略微感觉出有些不同,所以就不用担心了。”说着王九天转身离去。疯了,张飞羽想,不过他还是朝着王九天的背影喊着:“你妹的弄块石头就让我穿越啊?你还没说怎用呢!扔在马桶里么?”王九天没有回头,边走边说:“把精神力击中到这石头上,具体的我也没用过,自己体悟吧。”说着继续离开了。张飞羽疑惑的看了看华盾墙:“精神力什么的….啥玩意儿?”华盾墙看了看石头,“应该…把所有的思想扔掉,剩下的就是精神力吧。”张飞羽又看了看远处王九天的背影,呆呆的看着华盾墙:“他咋这么爱装犊子呢?”华盾墙也点了点头:“哥有时候也这样。”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,格外的平静,一只乌鸦缓缓的从上方飞过,连绵的乌云已经散去,耀眼的阳光照在云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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