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雪茵抬眼望瞧了一会儿，倏而讶异道：“东边那些个船舰打起的旗号，瞧着竟都是北山国驻守在今归仁城的甲兵。我虽打小只在伊江岛上，却也知道这些兵卒不是非常之时极少调遣。西边海域的那一片船只，瞅着应当是中山国的。这些年里北山、中山两国虽是不睦，却也少有兵戎相见。想不到时至今日，竟而陈船列舰在此相峙！”

又过了半晌功夫，海盐帮的两艘海鳅大船距着中山、北山两国的百余条战船，已是仅有十数里之遥。大洋之上靛澈清明，举目无碍。本在甲板之上的众船工，如今也都瞧见情形有异，顿时间纷纷吵嚷惊呼起来。

这些个舵工水手大多生在江南，平日里都是海盐帮里的寻常帮众。虽都会些粗浅的拳脚功夫，但这些年里明庭东南一隅太平无事，又哪里见过这等两军引弓控弦，一战即发的阵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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