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察进了舱来，踉跄了几步，看了朱由榔一眼，发现皇上面色非常平静，眼睛里似乎还有笑意，登时放下心来，连忙跪倒在地，带着哭音道：“陛下，臣忧心如焚，更是惊惧难当。臣未能护主安全，实有大罪，请陛下重重责罚。”

边边重重的磕头，碰得地板咚咚有声，显得很有诚意。

不过，朱由榔看到他刮得干干净净的脸，以及进舱时眼神里那一闪而过的惊慌，再看到他这么会演，心里感到一阵子恶心。

“平身，平身。李洪，快把明微搀起的。”朱由榔微笑着令李洪把林察搀起来。

朱由榔见一会儿林察额头上就已经起了个包，遂笑道：“真是的，明微，何必如此？看把头都磕青了。忠不忠心不在这个上头。”

“陛下，明微是看陛下龙颜有伤，所以不敢面容整齐面君。”黄宗羲很看眼色，笑着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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