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久。以为你迷路了。”

顾星朗回到厅时，上官宴已经斜在长桌一侧座椅上，挑着一双桃花眼，笑得懒散。

“年年来，年年去，岂有迷路之理。”顾星朗回，不知是否受对方影响，语调也有些懒，面上却含笑，册兜在手里志得意满。

“你你年年费这么大功夫过来，却必须赢一回合才能去一趟。是不是显得我不太近人情啊？”

当然是落井下石，此人绝不会愧疚。顾星朗不置可否，径直往自己位置上去，经过对方身边时忽停下，凝神分辨，低头看他，

“你刚去哪儿了？”

上官宴眨一眨眼，“没去哪儿啊。不过是方便了一下。这你也管？”

错觉？顾星朗晃神。只方才一瞬，此刻再辨，又像是没了。或是自己身上的？日夜和她在一处，染了她独一份的橙花气，也是自然。

但面前这人状态不对。表情控制上佳，是他多年功夫，仿佛并无破绽，却容易被熟人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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