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训庭端着咖啡经过丛芸办公室，不经意看眼丛芸又慢慢退回来，略显诧异地问：

“昨晚没睡好？”

人径直走进来，对着自己的眼睛比画下。

丛芸拿出镜子照了照，果然眼底泛着黑晕，看起来无精打采的。

“工厂出问题了？”

“没有，很顺利。”

丛芸拿出粉饼补妆，试图掩盖住黑眼圈。

张训庭喝口咖啡说：“不是工作原因，那就是跟男朋友吵架了。”

赵嘉裕偶尔会来公司接她下班，所以张训庭认识他。

丛芸抬眼，平静地说：“分了。”

“什么时候分的？”张训庭将办公室的门阖上，隐私问题还是不要让旁人听了去，又问：“谁提的？”

“我提的。”

丛芸在张训庭手下工作了三年多，可以说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，私下张训庭对丛芸有知遇之恩，在丛芸最难的时候，也出手帮过。所以，两人相处起来亦师亦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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