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 昏
风,从很远的地方吹来
途经了祖辈、历史、东南西北
在一截低矮的炊烟里,解读生命
晚霞,从心底飘散
蔓延过天空、大地、湿润的眼睛
在一首诗歌里,两情相悦
牧笛声,从暮归老牛的脊梁上响彻
惹欢了乡村、池塘、嬉戏的孩子们
在一幅画卷里,生生不息
用尽世界所有语言,也不能弥补我们分离的忧伤。
——《周渔的火车》
火车穿梭在隧道中,留下一段富有节奏的叫嚣声,轰隆隆,轰隆隆。这是摩擦的嘶喊,轨与轴的必然结合,充斥着抵制的推挡,又在排斥里契合融入,离开了谁,彼此都无法独立存在,一切也显得无意义了。就像男人和女人,明明是一组矛盾的生物体,纠结着、纠缠着,却从来离不开彼此。
我乘坐的火车,以慢摇的微颠行进在长长的夜色里。上车已经五个小时了,从与“路虎”挥别到现在,我没有一丝疲倦,即使在这鼾声四起的气氛中,我依旧毫无睡意,当然,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特别的精神。这样的子夜,车窗外面,仿佛墨一般在流动,漾开着一点点清冷和寂寥,隔三差五地冒出一两朵微弱的灯火,始终一闪而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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