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源道山时是黑夜，回夜都时是仍旧黑夜。

况且这么晚回夜时府也并不妥，成零和成道子在一家客栈前停下，准备先凑合一晚上。

成零目送秦风的马车走远，夜风有些冷，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，抱紧了胸前的衣服。

临走时她换下了那件沾了血的宫装，随便换了件自己从前的衣裳，仓促之间不免有些单薄。

一件带着体温的外袍披到她身上，成道子牵起她的手，用掌心的温度暖她冰凉的手。

“早就了让你穿厚点，万一染了风寒你就继续嫌药苦吧。”

她鼻子有些发酸，心里却暖暖的，有很多时候，成零感觉比起师父，成道子更像是爹爹。

客栈只点着一盏灯，里面的伙计本来正打着瞌睡，见有人来便一下子清醒了，“客官这么晚啊，要几间房？”

“两间上房，挨在一块即可。”成道子把碎银搁在桌上，伙计爽快地点零头，“好嘞，两位这边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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