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玦听得面色发黑，怒夺了身侧士兵的弓箭，抬手就向程颐射来。

几乎与此同时，萧玴亦挽弓射箭，两支箭如两道闪电，在空中撞击，火花迸射，坠落。

“萧玚，要杀的人是我，不是你们，而我，亦辜负了先帝嘱托，未能扶持先太子，令狼子夺位；未能匡扶朝政，令东黎陷于危难；未能弘扬问学之道，令学子被屠戮，今，唯有一死，以谢下！”

话音刚落，程颐便毫不犹豫地向外一扑，一头栽了下去。

城楼上萧玴几人在程颐刚一动身的瞬间便扑了上去，然而，方才程颐不许他们靠近，眼下一个个都离得甚远，即使反应够快，却还是来不及。

城墙上下，众人无不双目圆睁，目眦尽裂，一时间连呼吸也忘了，这一方地，有一瞬间的死寂。

刹那过后，众人才反应过来，惊呼骤起。

“夫子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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