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斜睨了李夫人一眼，叹息一声，道：“我知道，九儿那孩子，不招人喜欢，可你们那班人也是过了，知道他手头紧，一些节敬怎么还要扣他的？快些还给他吧，没娘的孩子，可怜！”

李谦夫人心里嗤之以鼻，这么个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人，有什么可怜的？

可她知道老太太偏疼孙子，嘴上还得表示完全同意老太太的话，又想着就算自家夫君捏着鼻子按蔡九的数字把钱给他补齐，恐怕也难脱这个藏匿他节敬的罪名。

李夫人斟酌片刻，换了个可怜兮兮模样，对蔡老太太道：“也不是租庸院的同僚不肯把钱还他，实是他了一个老大的数字，可租庸院何时收过这么多节敬？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来的。”

蔡老太太闻言摇头道：“这孩子必定是听了什么饶挑唆，我会让他哥哥给他清楚此事，让他以后不要纠缠。如今蔡府多事之秋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看咱们的笑话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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