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东门,过大桥,大桥底下一树枣,拿着竿子去打枣,青的多,红的少,一个枣、两个枣、三个栆、四个枣、五个枣、六个枣、七个枣、八个栆、九个栆、十个枣、十个枣、九个枣、八个枣……咳咳,咳咳咳。”
李洁一个人念念有词,念着念着咳嗽起来。
“干啥呢?”
我问。
“练嘴皮子呢,一口气完一个顺口溜。”
李洁就像一个白嫩嫩、粉嘟嘟,胖圆脸吹弹可破的幼儿园孩子。
她看着玻璃上即将融化的霜花,用指甲将剩余的一点点刮去,刮出一串又一串艰涩清冷的声响。
“昨几怎么没见你?”
李洁问道。
“我姥姥住院了,我在医院。”
“生什么病了?”
“还在等化验结果,几后出结果,估计不很乐观,可能是肺癌。”
“肺癌?”
李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肺癌可是不治之症,死亡率90%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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