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凉如水。

东宫内，来给太子瞧病的太医前脚刚离开，后脚皇孙周成便回来了。

东宫总管事太监张德仁则在等着他。

“皇孙殿下，你终于回来了。”张德仁对周成道。

瞥了一眼张德仁后，周成不耐道：“你在等我？”

张德仁脸色一黯，哭丧着脸道：“殿下，刚才刘太医来给太子殿下诊了脉。”

“那太医怎么？”

“不好！”张德仁摇了摇头，“太子殿下要见你。”

周成点头，往自己父亲所在的寝殿走去。

站在殿门外好一阵后，周成才让宫人禀报。每次面对自己的父亲，他的情绪总是很复杂。

很快地，殿门敞开，周成负手走了进去。

一进殿，他便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药味。在他的印象中，似乎是从三年前起，这寝殿里便开始被药味所充斥。

再走几步，他听到了一阵沙哑的咳嗽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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