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舟伏在桌上，以手加额，钱妈放了茶在桌上，垂了半晌的手，才道：“先生，您要在哪间房休息？我去给您收拾一下。”

项舟没应，只是道：“钱妈，我会给你在柏哥卧室边腾个房间出来，以后你不用住在下面那间了，搬上来住。”

钱妈应了声，轻轻掩上门出去了。项舟默默然靠在座椅上抽烟，难道他的心里就不苦吗？好容易得了个儿子，还生下来就得了癫痫。家里两个讨债鬼，成狼嚎鬼叫，盘算着怎么精刮上算他的钱。活到这个岁数，他也算是明白了：原来爱情是会死的。

钱妈离开书房，几个好事的就一降一降跟在后面，其中一个抢了出来：“钱妈，你怎么又回来了？是先生叫你回来的吗？你可真有盘算啊，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你分担的？”

钱妈冷哼一声，猛一钉步回头，掣目：“你们想打听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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