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黑暗，逼仄，弥漫着一股子经年不散的中药味儿。家里连一条像样的凳子也没有，郑方娘拖了几张破椅子过来，三人吱吱嘎嘎地坐下，郑方觉得有些脸红，却见梁处长神情平静，看不出什么异样，这让郑方倒是对他产生了一点儿好福

郑方娘又替梁处长倒了碗茶，找的是他爹用的家里最好的碗，可碗上依旧有些经年留下的污迹，梁处长接过碗，道了谢，不动声色地喝下一大口去，郑方对他的好感瞬间又拔高了许多。

“大嫂，日子过得拮据啊。”梁处长喝了茶，道。

“没办法，他奶奶一直卧床，他爷爷身体也不好，有点钱都给二老看病用了。”郑方娘淡淡地着，有一种久经困窘之后的麻木。

“家里困难，还坚持让孩子上学，你很了不起啊。”梁处长夸赞道。

“就是不想孩子以后再吃苦了。也没啥，东省一点，西省一点就出来了。”郑方娘微微笑了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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