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就这么巧，被皇上给撞到了？”

大庆皇城内，色初晓，宫灯暗暗。朝阳未起，沉在宫殿楼阁之下。积雨已尽，空气中还留着些雨水的湿意。

重华宫正殿内，德妃坐在软座上，眼底带着几分倦色，似是刚被人从睡梦中吵醒。

宋昭仪跪坐在下面，红着眼道：“妾身也不知道。”

“皇上是在傍晚时才了要来妾身屋里用饭。谁知道正好撞上了今日这送晚聊瓷瓶。皇上发了好大的脾气……”

德妃长发未挽，懒懒地披在肩上，撑着头瞪了一脸委屈的宋昭仪一眼，又看向身边的阮素。后者凑近了些道：“奴婢听宋昭仪了后，没亮时就让人去问了郑司制。”

“郑司制她之前是特地留了两对白瓷瓶出来的。负责送往各宫的是一个新晋的丫头，郑司制因为忙着今晚宫宴的事，便也没怎么管这事。那个丫头不识规矩，送了娘娘的，就忘记送昭仪的。直到晚些时候、清查库房时，才想起来，喊人把这个送了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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