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彻底安静了下来，鸦雀无声。

就连一旁奏乐喜庆的妓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乐器，人皆有情，更何况是和他们同样的下九流舞女。

有胆的贵女直接晕了过去，又被崔家和自家的婢女一齐搀扶了下去，这才依稀弄出点动静。

可瞬间又被寂静所淹没，这寂静让人心慌。

送亲队伍的末端有人，悄悄的离开，朝着穆家的方向急急过去。

穆长青直直地看着那一滩血迹，一言不发，一双琉璃眼中光芒流转。手还保持着握住玉娇的姿势。

玉娇最后的嘴里，分明的是对不起。

她为什么会对不起？是对不起肚子的孩子，还是对不起毁了穆长青的大日子，亦或是，对不起她自己？

穆长青愣愣地站在原地，思绪乱窜。

她会骑马，能上战场，可却猜不透这么一个舞女最后的心思。

崔二郎则是转了眼，背朝着玉娇，不住地拿眼向着自家阿娘瞥，他自知今这事儿玩大了，下意识地便向自家阿娘求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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