漆黑的夜色中，虽然不确定对方是否能看到自己，但钟离暮还是生出一种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尴尬。

他屏住呼吸，一动不动。

“醒了？”少女的声音带着刚刚醒来的沙哑，语气是肯定的。

钟离暮嗯了一声。

谢小宁起身，走到上前弯腰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：“没发烧，那就没事了。”

两人近在咫尺，钟离暮清楚地瞧见她那灿若星辰的眼眸，少女的气息窜入他的鼻息，让他不由觉得脸有些烧。

“你现在能离开吗？”谢小宁问，“你身份不简单，不要连累了永福村，我们都是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小百姓。”

“你怕？”钟离暮鬼神神差地反问。

谢小宁轻笑：“好心救你，就不要把我们拖入更深的漩涡里恩将仇报吧？”

钟离暮沉默片刻：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“谢小宁。”

“我叫苏楚，你救了我，日后若是遇到困难，可以带玉佩去京城大都督苏墨玉府上找我。”钟离暮沉声对谢小宁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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