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起夜,受了一股穿堂风,病倒了。
寒冬腊月,天寒地冻,她觉得热,敞开棉衣领口,冷风吹拂,才好受一些;室内生着炭火,温暖如春,她觉得冷,盖上棉被,牙齿仍不住打颤。
前两天,苟史运以为着凉了,用姜红糖的土方子,没有效果。
韩春旺上山诊治,望闻问切罢,不禁锁起了眉头。
夫人的面色,热时潮红,冷时苍白;舌苔微黄,未见红绛;瞳仁散神,偶放异彩;香辣无味,饮食减半;呼吸平缓,时而急促;精神萎靡,夜有惊厥;四肢乏力,脉象虚滑……
这是一个怪病!
韩春旺将苟史运拉到一边,询问夫人大小解的次数,小解是否发黄,大解是否赤白黏连,等等;又问是否受过惊吓,是否去过坟地或其它容易招致邪魅的地方……
苟史运一一作答,唯有那段羞于启齿的事,打死也不肯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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